《霓裳羽衣曲》即《霓裳羽衣舞》,是唐朝大曲中的法典精品,唐歌舞的集成之作,唐玄宗作曲,安史之乱后失传。
宫廷内。
灯火通明,管乐、弦音从殿内优美飘起。唐后主高坐殿上,和群臣碰着酒杯,其乐融融地看着宠姬翩舞,李煜的目光久久锁定在领舞者身上,不肯离去。
她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,伶伶若转云蔽月,飘飘若流风回雪。她脸似花瓣,身形苗条,黛眉分于额,长发披于背,用一根粉红色丝带轻轻挽住,一袭白衣,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,只觉得她身后有烟霞轻拢,当真非尘世之人。待她转过身来,才见她方当韶龄,不过十八年纪,她肤如凝脂,面如白玉,云髻峨峨,修眉联娟,丹唇外朗,皓齿内鲜,明眸惊鸿,娇美无匹,容色绝丽,不可逼视。
他认得,他便是宫女们言谈时提到的才女,司徒周宗的女儿——周蔷周娥皇。传言中的她不仅容貌美丽,能书善文,而且深谙音律,弹得一手好琵琶。现在看来果真如此。李煜不禁感叹,或许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中主李璟觉得她与太子李煜更加匹配,于是把她赐给儿子乐。李煜爱娥皇的娇美,更爱娥皇的多才多艺,能歌善舞。对于这样一位多才多艺的知己,李煜宠爱不已,在他登位之后,对她恩宠有加,并册封为国后,史称大周皇后。
正当周后还沉浸于歌舞升平之中时,时光早已悄然而然地过了八、九个年头,后宫佳丽也只是有增无减,才女、美女更是一筹胜一筹。她们沉鱼落雁之貌掠走了后主迷离飘忽的心,镜中的容貌最终是抵挡不住时光的磨灭啊!娥皇心碎了,更多的还是无奈。周微?娥皇想起了妹妹周微,想起了那份被她私下寻到的《霓裳羽衣曲》残谱,这是很少有人知道的,其实更懂音律和谱曲的却是妹妹。妹妹天姿聪慧,虽年幼,其音乐水平和宫延乐师不相上下,也很少有人知道娥皇当初令后主惊艳的词曲竟是出自妹妹之手。果然,妹妹不负姐姐娥皇所托,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其大部分补齐,而此时的周娥皇却因终日郁郁寡欢成疾,当她向后主呈上补齐后的《霓裳羽衣曲》时,看罢后主的惊喜,就离开了这个令她神往而又心痛的尘世。
在娥皇的殡礼上,后主遇见了年仅15岁的周微,听她吐语如珠,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,动听之极,向她细望几眼,见她神态天真,娇憨顽皮,双颊晕红,年纪虽幼,却又容色清丽,气度高雅,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。不知是因对娥皇的愧怀,还是垂涎于周微的英姿绰约。总之,李煜就把感情转移到周微身上,很快册封新周后,史称小周后。
《南唐书》载:昭惠周后,通史册,善歌舞,尤善箫瑟琵琶。唐朝盛时,《霓裳舞衣曲》为宫廷最繁盛的歌舞乐章;乱离之后,绝不复传,后(大周后)得残谱,以琵琶奏之,于是开元天宝之余音复传于世。
是啊,大周后虽得到修补残曲的英名,也因“精通音律”而赢得后主的心,最后却还是败在妹妹的石榴裙下,一切都是宿命吗?
不,亡国之音,早当消弭。“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”,历史的警示还少吗?